七月十五日,陰。
呃,看來我的托斯雅卓之歌要重寫了。
傷口依然很痛,彷彿龍的陰影仍壓迫著我的胸口。我們在平原待了一整日,大多數時我是昏迷不醒的,清醒時則時常感到無法控制的憤怒。
這場旅行絕非我所以為的單純,也沒有人打算與我解釋,但不管我瞭解再多,也仍然沒有力量去改變某些東西--這個念頭比未癒合的傷口還讓我沉痛。
我突然想到我成年那夜,班列叔叔也正好得到第三個龍壽。
他痛苦的尖叫響徹整個房屋,不管我們給他吃再多藥也安撫不了,最後他死時身體扭曲地蜷縮在一起,指甲在木地板上刻出了深刻的痕跡。塔梅洛也來探望,她坐在一旁忍著淚水,雙手卻緊握到滲出了血。我卻無法表達任何安慰。
那種對自己的無力感到憤怒的心情……此刻彷彿又回來了。
--七月十六日,寫於秘密谷口。